【圖】令人難以忘懷的眼神
洛桑彭措,這位西藏僧侶去年自焚身亡後,照片傳出來時,我對那燦爛的笑容就印象特別深刻,當時他才20歲。之後,西藏僧侶喇嘛自焚的消息一直不斷傳出,緊接中國政府的鎮壓施暴消息也曝光。這個宗教聖地內部發生什麼事?為何悲劇不斷的發生呢?我的心隨著事件不斷揭露,漸漸在流淚!
■全球同步《西藏拉嘎日》
昨晚(8日)晚上七點在我家附近師大公園,有一場全球同步《西藏拉嘎日》活動。當晚天氣非常寒冷、天空飄著細雨,讓人很想窩在棉被裡取暖。但我的心放不下,想去看看。當我沿著師大公園走去,心情是沉重的。
來到會場,人雖然不多,但看到一整排為爭取西藏宗教自由、抗議中國血腥鎮壓而犧牲的《雪域英魂》,心情的沸騰替代了寒冷的天氣。洛桑彭措的臉龐,我又再一次看到。
【圖】現場藏人手持自焚者照片,一列排開,每張圖片「雪域英魂」,被紅色火焰包圍的藏族青年,讓人看了非常憤怒與哀痛。
主辦單位說,藏族為了爭取自由,14年來光是自焚就死去了21人。單單2011年,就有19名藏族青年以自焚方式,抗議中國打壓藏族的宗教言論自由。這都還不算入那些遭中國軍方射殺,或者「被失蹤」的亡者。西藏達賴喇嘛基金會秘書長索朗表示,2012年才開始不過40天,已有7名藏人為爭取而死西藏的自由而死,受傷、失蹤人數則不可考。
■一年內,兄弟兩人前後自焚
儀式七點整準時開始,唱國歌、默哀、致詞、祈福,約一小時左右結束。我拖著沉重步伐回家,打開電視,所有電視台政論節目都在談Makiyo事件,好像全世界都沒發生事情一樣。我試著上網查詢洛桑彭措這個人,對一個才20歲的年輕人,我想找尋他自焚的決心與赴死的答案。一筆一筆資料查訊過程,我發現他的弟弟洛桑格桑,也在同年9月26日,也跟他兄長一樣自焚,當年十八歲。
我透過《達賴喇嘛西藏宗教基金會資訊網》,查到一篇文章「2011年西藏阿壩抗議自焚事件」,文章詳實紀錄了那一年,諸多僧侶、喇嘛自焚消息。讓我印象深刻的洛桑彭措,我對他有初步了解。
■還原事件現場
洛桑彭措是《格爾登寺》的僧人。他出生于「阿壩縣」麥爾瑪第二戎欽嘉如家,父親是次仁紮西,母親是足噶爾。2011年3月16日下午,當地時間四點左右,他為了抗議中國政府對藏區的高壓政策,洛桑彭措在《格迪寺》附近街頭以自焚方式來引起全球關注西藏民族所遭受的痛苦。
他這一驚天動地的壯舉很快觸動了當地員警的耳目,員警七手八腳一擁而上,一邊拳打腳踢,一邊撲滅洛桑彭措身上的烈火。洛桑彭措在身體火著傷的同時,還要忍受暴力相向。
僧侶民眾極力從員警手中搶回奄奄一息的洛桑彭措,急忙送到《格爾登寺》。隨後情緒激昂的一千多名民眾從大街向中心地區緩緩抗議遊行一里多,正在此時大量軍警手持電棒、鐵棍、警刀等兵器向手無寸鐵的民眾鋪天蓋地亂打下來。最後遊行民眾不得不四處逃散,與此同時軍警大力逮捕民眾,尤其對僧人觸目就擒。未遭到逮捕的僧俗民眾中出現了一大批嚴重傷患。此時,「阿壩縣」所有街道被軍警採取了警戒措施,《格爾登寺》也被軍警包圍起來了。其局勢有兵臨城下之感。
■自焚後當地陷入白色恐怖
隔天3月17日下午3點19分,《格爾登寺》僧人洛桑彭措為西藏爭取自由結束了他閃爍的生命。他用有限短暫的二十歲生命歷程,為雪域兒女立下了無限燦爛的豐碑。
之後,洛桑彭措所在縣城與《格爾登寺》,與他有關係的人開始遭受監視、騷擾、搜索、威脅恐嚇...等。《格爾登寺》也被無限期取消寺院所有課程及法事活動。
■弟弟也自焚了
中國政府這樣白色恐怖下,更加引發藏人不滿。同年9月26日當地時間上午十點半,洛桑彭措的弟弟洛桑格桑,也是《格爾登寺》僧侶,當年十八歲,與另一僧侶洛桑關曲乎,一樣十八歲,兩人來到「阿壩縣城」大街,高呼:「達賴喇嘛萬歲!」、「西藏要宗教自由!」等口號,並一同自焚。
兩人同時自焚消息再次震驚當局,軍警慌忙前來用滅火器撲滅他們身上的火,然後推上車頓時消失在「阿壩縣城」大街。後來得知,當時他們帶到附近軍營,晚間才帶到瑪律康醫院。據說,因洛桑格桑傷勢較輕,在本地醫院經過手術後送到別處;洛桑關曲乎送到瑪律康醫院急救中心。
■縣城對外連結封鎖
發生此事後,當天就對「阿壩縣城」和《格爾登寺》派遣了大量軍警,更嚴厲控制著藏人。自從三月份,阿壩地區手機沒有信號,所有網吧都被關閉了。遲至10月8日,新華網發表了有關上述自焚事件稱:「兩個自焚者傷勢不嚴重,沒有生命危險。」的虛假報導。
我擇要記錄了洛桑彭措兄弟倆自焚消息,兩位都不到20歲,為了爭取自由對抗暴政,選擇如此激烈手段,讓人不勝唏噓。
■台灣與西藏關係
西藏跟台灣如此接近,關係如此密切,台灣還有蒙藏委員會,我們國家的政治人物與媒體卻對西藏問題如此「冷感」、人民更是如此「冷漠」。我們跟中國關係親密發展,如果不了解中國本質,中國如果沒有改變,西藏將是台灣未來借鏡。
【圖】《英雄末日,是為那未盡的壯志。聖徒殉道,是為那神聖的呼喚。擁抱生命者豪邁,擁抱死亡者悲壯。不一樣的勇氣、不一樣的喜樂。》在師大公園一場全球同步西藏拉嘎日活動。現場散發2012.1.8自焚身亡索巴仁波切遺囑,遺屬中寫著:「我做出這一行為,絕無貪圖名譽、恭敬、愛戴等自私自利的心態,而是清靜的、虔誠的,如佛陀當年捨身飼虎一般,其他犧牲的藏人同胞也是如我一般,為了真理和自由而捨生取義。」內容讀來,讓人讀來不勝唏噓。
【附件】2011年西藏阿壩抗議自焚事件
資料來源:西藏之頁
資料網址:http://www.tibet.org.tw/news_detail.php?news_id=2410
西藏阿壩地區自從發生3•16僧人自焚事件以來,截至目前先後連續發生的自焚抗議事件概要介紹。
西元2011年3月16日
多麥阿壩縣格爾登寺僧人洛桑彭措,出生于阿壩縣麥爾瑪第二戎欽嘉如家,父為次仁紮西,生母稱足噶爾。2011年3月16日下午當地時間四點左右,洛桑彭措在格迪寺附近街頭為抗議中共政府對藏區的高壓政策,毅然選擇以自焚方式來引起全球關注西藏民族所遭受的痛苦。然而,他的這一驚天動地的壯舉卻很快觸動了當地員警的耳目,員警七手八腳一擁而上,一邊拳打腳踢,一邊撲滅洛桑彭措身上的烈火。同時,僧俗民眾極力從員警手中搶回奄奄一息的洛桑彭措,急忙送到格爾登寺院。隨後情緒激昂的一千多名民眾從大街向中心地區緩緩抗議遊行一里多,正在此時大量軍警手持電棒、鐵棍、警刀等兵器向手無寸鐵的民眾鋪天蓋地亂打下來。最後遊行民眾不得不四處逃散,與此同時軍警大力逮捕民眾,尤其對僧人觸目就擒。未遭到逮捕的僧俗民眾中出現了一大批嚴重傷患。此時,阿壩縣所有街道被軍警採取了警戒措施,格爾登寺也被軍警包圍起來了。其局勢有兵臨城下之感。
發生這一自焚抗議事件的第二天,也就是3月17日下午3點19分,格爾登寺僧人洛桑彭措為西藏爭取自由而他閃爍的生命已走到終點。他用有限短暫的二十歲生命歷程,為雪域兒女立下了無限燦爛的豐碑。
西元2011年3月19日
從這天上午開始,中共政府強制格爾登寺無限期取消寺院所有課程及法事活動。寺院除南門之外,四周的三個大門都被上鎖後,門外還有荷槍實彈的軍警不分晝夜全天候防守。自從3月19日至7月下旬,格爾登寺所有僧人被軍警圍困在其寺院內,寺院似乎變成了他們的監獄。夜間,一大批一大批全副武裝的中共軍警常常帶著訓練有素的警犬在寺院大街小巷橫衝直撞,倒楣的僧人若碰到這些凶警惡狗,人狗結合一同攻擊,遭受一頓毒打是免不了的。最後,僧人在自己的僧舍晚間學經稍晚一點也成了違法行為,正是所謂“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西元2011年3月21日
從這天開始,四川省和阿壩州政府派遣幹部到格爾登寺,對僧人進行所謂“法制教育”的名義下,又開始搞起原來的“愛國愛教運動”。第一天,阿壩州宗教部門負責人主持,並滔滔不絕進行“馬拉松”講話,其主要內容是嚴厲批評格迪寺及其周圍諸僧俗民眾屢次違反國家法律法規,擾亂社會治安,破壞民族團結等等。
西元2011年3月26日
從這天開始,強迫格爾登寺上下嗒瓦(寺院附近居民)民眾看守寺院,每天上、下午各安排幾個人到寺院周圍繞一圈;對晚間看守者每人還發了三十元“工資”。民眾被迫看守寺院的這些情景進行拍照後,不久便出現在阿壩電視新聞報導中,聲稱“當地民眾支持政府看守格迪寺”。這是中共在藏人內部企圖製造矛盾,這期間寺院周圍似乎出現民眾支持政府的假象,迫使信眾中斷繞寺活動達幾個月。
西元2011年4月1日
自從這天開始,圍困格爾登寺的軍警增加了,寺院圍牆內出現了許多軍警,並開始更嚴厲控制寺院。寺院周圍沒有圍牆的部分,軍警築起水泥牆後,牆頭還加了紮絲。寺內許多僧侶面臨無食斷炊的危機日勝一日,當初,民眾自願為寺院送來糌粑酥油等食物,解決燃眉之急。自從4月8日開始,軍警不讓民眾對寺院送食物,在這種危機狀況下,這裡我們瞭解到,格迪寺七名僧侶近七十二小時未得到任何食物。軍警還不分晝夜用監視器、望遠鏡在各個角度虎視眈眈地注視著寺院僧侶的一舉一動。
這些只是此次事件中的冰山一角,發生上述這樣的危機性問題尚還很多。
西元2011年4月3日
寺院內的軍警可隨時破門而入,無定期進行搜查僧舍,沒收亂拿僧侶物品。同時還任意講出某一姓名,提出這個人是否在你們這裡。回答若根本不認識那個人,便以“態度不端正”或“回答不正確”為理由,要毆打一頓。隨心所欲搜查僧舍的同時,暗中在某些僧舍內安置竊聽機,竊聽僧侶們在平時講些什麼。
西元2011年4月12日
這天當地時間十二點左右,又派遣大量軍警準備進入格迪寺時,許多民眾前來阻擋軍警入寺,因而遭到大批軍警的毆打,同時放出所有警犬咬傷民眾。兩位六十多歲的老阿媽在軍警與警犬攻擊下的混亂中嚴重受傷,在縣醫院住院治療數日後才能勉強出院。民眾阻擋軍警的原因是,當地民眾得知這天軍警計畫將要抓捕格迪寺許多僧人。從4月12日一直到22日,民眾不分晝夜地在軍警的刺刀下守護僧眾,這期間其緊張局勢已達到極點。
當時,民眾作出宣佈:“為了保護寺院僧侶,他們敢於犧牲生命。”軍警認為這是吹噓,便對民眾講:“不怕死的前來按手印。”頓時,三百多人毅然前去按下了手印,後面還有很多準備按手印的藏人在排隊等待,軍警匆忙收攤又取消了按手印。
4月12日夜晚,中共突然派遣更多軍警,搜查了阿壩縣城關區所有居民。
西元2011年4月13日
這天,中共政府作出宣佈;住在寺院裡的工作組未完成工作之前,無論發生什麼問題任何人都不能離開寺院。能否儘快完成工作,便取決於僧人是否接儘快受教育。
西元2011年4月15日
這天,阿壩縣城所有公務員,甚至學校教師,以及阿壩自治州汶川縣、茂縣、紅原縣、諾爾蓋縣、瑪律康縣、阿壩州政府等地區公務員共八百多名,對格爾登寺僧眾進行所謂“愛國愛教”運動而前來顯示支援政府的動作。截至九月初,格爾登寺僧眾分成五十五個組,分別進行“愛國愛教”運動。這一運動的主要負責人是阿壩自治州統戰部劍部長(音譯)、蔡副部長,阿壩州宗教事務部門負責人等。他們威脅僧眾道:“是否進行拆毀寺院,關閉寺門,就在於你們的態度,也就是是否接受“愛國愛教”教育,這裡我們卻沒有任何可講的話,”還指出:“自從2008年以來,格迪寺僧人不斷製造動亂,對阿壩地區社會治安不僅造成嚴重破壞,而且至今仍然存在擾亂傾向,這對阿壩地區的社會形象帶來了嚴重危害”。等等,中共政府把自己的錯誤政策反而推倒寺院僧眾身上,從而更嚴厲地控制藏區,軍隊和員警相互配合不斷監控著寺院。
西元2011年4月19日
這天中午,所謂“愛國愛教”運動的主要負責人又對格爾登寺僧眾進行威脅道:“如果你們不規矩,不老實一點,我們有能力讓你們在一分鐘內消失掉”。
西元2011年3月16日
從這天開始,格爾登寺內到處安置了監視器,甚至對很多僧舍中也以公開和隱蔽兩種方式安置了監視器,二十四小時嚴密監視著每個僧侶的一舉一動。
西元2011年4月30日
這天,格爾登寺周圍某些轉經筒房的門被打開了。這是顯示民眾可以去轉經筒。民眾也知道這是中共向外界做宣傳用的鬼把戲,便故意沒有人去轉經筒。最後,中共官員迫于無奈之下,每人給三十元錢,雇人轉經筒,這種行為看起來實在太可笑了。
西元2011年4月21日
當日晚間大約九點鐘,對格爾登寺每個僧舍派遣了武警、公安、特警,更嚴厲地控制寺院。之前,格迪寺三百多名僧侶一同被捕後,用十幾輛軍用大卡車運往阿壩自治州汶川縣及茂縣,羈押近兩個月。4月21日,當地時間從四點至12點之間,阿壩縣境內所有手機無信號。這天晚上被捕的所有僧侶的僧舍也被封住了。
更為殘酷的是,當地富有經驗的二百多位老年人感覺到軍警會抓人,於是從4月12日開始不分晝夜在寺院大門外守護僧眾。果不其然,前來準備對僧眾動手的軍警民眾極力阻擋時,遭到殘酷毆打。一位老阿媽的腿被打斷三節,被打斷手臂和腿的民眾還很多。婦女和兒童竭力哭叫時,軍警把布帛塞進他們的嘴。其中一位稱敦果的上塔瓦六十歲男性(其妻子稱程梅,兒子叫次忠,女兒叫呈來措),及一位稱協吉的六十五歲女性在軍警毆打中喪生。剩餘民眾用四輛軍用大卡車運往偏遠的天葬場及駐軍軍營。另外,一位稱曲闊的四十五歲下塔瓦女性,及一位稱色吉的三十五歲上塔瓦女性在上述事件中被捕後,羈押時間長達二十五天之久。據悉,上述兩位女性為主的其他八名女性遭到軍警的殘酷毒打蹂躪,頭髮都被刺光了。最後,兩位女性在不能自理的情況下被釋放了。
4月21日夜晚,軍警懷疑僧侶隱藏在格迪寺大經堂,從而破門而入毀壞了經堂大門。同時,對上鎖的所有僧舍也都被敲開了。
西元2011年5月6日
這天,阿壩自治州統戰部和宗教事務部的帶頭下,對格爾登寺僧眾搞突然登記,並規定當時不在場的僧侶一律按自動退出寺院組織進行。因而對1200多名僧侶面臨有寺不能住的巨大困境,從中還點名宣佈六十位僧侶要離開寺院,並做出決定他們的僧舍沒收歸公,還威脅這些僧侶:“員警未到之前離開寺院無話可說,若員警到達現場,你們除了進監獄之外再也沒有其他選擇餘地”。如果僧侶還俗每人可得兩萬人民幣,限期三年貸款五萬元。軍警用軟硬兼施的手段誘騙僧眾,還用寺管會的假印章發佈上述僧侶開除寺院的決定。
西元2011年5月22日
據悉,這期間僅在阿壩縣境內中共就部署了近五萬軍人。阿壩縣附近的紅原、壤塘、若爾蓋等縣境內有三萬後備軍時刻對阿壩地區虎視眈眈。
從3月份開始阿壩縣下屬所有鄉鎮幹部都被調走後,全有外地人前來接任他們的職位。
西元2011年5月26日
這天,中共官員聲稱對僧眾發半個月的工資,每人給了四百元人民幣。可是,許多僧侶婉言謝絕了,這是人民的血汗錢我們不應當接受。由於中共官員再三解說,最後部分僧侶領取後“工資”全部拋散在他們的辦公室門外,部分僧侶根本沒有接受,因而被捕二十多名僧侶後羈押了幾天。
西元2011年6月8日
這期間,格爾登寺週邊北面出現了兩大軍用帳篷;東門左右也出現了兩頂軍用帳篷;西部佛塔附近有三頂軍用帳篷;西門左右也有兩頂軍用帳篷;寺院出入口出現了四大軍用帳篷。寺院周圍全被軍隊包圍起來了,寺內有三十間房屋構成的新建大殿中常住軍人、公安、公務員,空著的所有僧舍內也常住中共幹部。
4月22日,一次性被捕的那三百多名僧侶釋放後,下令讓他們回各自的家,從今開始絕對不能回到寺院。他們的僧舍處理方式是,寺院優先可以購買,剩餘的全部沒收歸公。僧舍內的東西早已被政府運到各地去了。
西元2011年6月26日
從這天開始整個阿壩地區佈滿了軍隊,寺院和民房頂部強行插上了五星紅旗,並作出宣佈:“如果誰不願意插紅旗,就要判刑十年。”
西元2011年8月29日
這天阿壩自治州瑪律康縣法院,對雪域英雄洛桑彭措的叔父洛桑尊追無辜判刑長達11年,並剝奪政治權利2年。
西元2011年8月30日
這天阿壩自治州瑪律康縣法院,對格爾登寺洛桑丹增和丹增加木卡以兇犯同夥罪名,無辜判刑長達13年,並剝奪政治權利3年。
另外,對格爾登寺洛桑丹增和那旦也以兇犯同夥罪名,無辜判刑長達10年,並剝奪政治權利2年。
西元2011年9月5日
這天對彭措烈士的胞兄格迪寺僧侶才闊,現年30歲;洛桑達吉,現年22歲,兩人各判刑2年零6個月,並在瑪律康要進行接受勞動改造。另外,對格爾登寺年僅十六歲的僧侶多吉也判處勞動改造的徒刑。以上這三個僧侶是安分守己,性格溫和的出家人。至於他們目前處境外界瞭解很有限。
西元2011年10月3日
這天當地時間下午兩點左右,格爾登寺又一位現年17歲的僧侶稱格桑旺秋,在阿壩縣城大街手拿尊者達賴喇嘛佛像自焚。周圍的軍警立即前來撲滅格桑旺秋身上的火後,對他進行殘酷毒打。據悉,當時自焚燒傷度不太嚴重,主要是軍警拳打腳踢導致嚴重致傷。從此送往阿壩縣人民醫院,在該醫院二樓內,軍警對格桑旺秋不斷進行慘無人道的審訊拷打。該僧侶是格迪寺時輪經院內年幼出家的最年輕僧侶之一。
發生此事前後,格爾登寺出現了許多傳單,稱:“若格爾登寺繼續處於這一境況,那麼,還有很多人準備為此獻身。”還把一些傳單繫在山羊脖子上,軍警見之慌忙捕捉山羊。
西元2011年10月7日
這天當地時間上午十一點半,格爾登寺十九歲僧侶曲培和十八歲僧侶卡央,二位一同在阿壩縣城大街上又採取自焚,並高呼抗議口號。周圍軍警急忙前來撲滅他們身上的烈火後,毆打一頓,最後送往阿壩縣人民醫院。軍警在送往醫院的途中,僧侶卡央凜然不屈,仍然揮拳高呼口號。
次日十一時三十分,僧侶卡央在阿壩縣人民醫院為西藏民族爭取自由,獻出了他年輕的生命。寺院及家人強烈要求當局交出卡央的遺體,但最後只收到骨灰。這天,手機無信號。兩天後,包圍寺院的軍警離寺院稍拉開了距離,設在寺院出入口的關卡也被撤走了。但派遣在阿壩縣城的軍警與同往日二十四小時進行巡查警戒。
按格爾登寺正常規律,從九月初開始為期十五天的寺院假期,十五日,所有僧侶都要返回寺院,但這天幾百名中共幹部再次來到寺院,宣佈每個僧侶要辦理所謂的“僧侶卡”,因而僧眾散居各地未能歸寺。格迪寺原有二千五百名僧侶,眼下僅剩四百名,寺院只是未空而已。自九月二十八日開始,格爾登寺局勢表面有所緩和,但寺內四處正在修建軍警監視所,寺院已面臨極大危機。
另外,僧侶被捕監禁情況如下:
據這裡(印度)所瞭解到的情況,自3月16日,中共軍警在阿壩地區所被捕的僧俗民眾就達180人,其中已判刑兩年半至十三年的藏人,在家眾有一人,出家眾有十人。目前,格爾登寺僧侶晉美和在家人格熱等仍然在監禁中。
西元2011年9月26日
這天當地時間上午十點半,民族英雄洛桑彭措的弟弟格爾登寺僧侶洛桑格桑,現年十八歲,與格爾登寺僧侶洛桑關曲乎,現年十八歲,兩人來到阿壩縣城大街,高呼“達賴喇嘛萬歲!”;“西藏要宗教自由!”等口號,並一同自焚。此時,軍警慌忙前來用滅火器撲滅他們身上的火,然後推上車頓時消失在阿壩縣城大街。後來得知,當時他們帶到附近軍營,晚間才帶到瑪律康醫院。據說,因洛桑格桑傷勢較輕,在本地醫院經過手術後送到別處;洛桑關曲乎送到瑪律康醫院急救中心。
發生此事後,當天就對阿壩縣城和格爾登寺派遣了大量軍警,更嚴厲控制著藏人。自從三月份,阿壩地區手機沒有信號,所有網吧都被關閉了。
10月8日,新華網發表了有關上述自焚事件稱:“兩個自焚者傷勢不嚴重,沒有生命危險。”的虛假報導。
阿壩民眾於8日至10日,為期三天為爭取西藏自由而獻身的各位同胞表示哀悼,阿壩縣城藏人的所有飯館和商店都關了門。尤其是10月八日卡央在自焚中捨生取義,因而使許多民眾到寺院舉行回向、供佛、繞塔等法事活動。此時,中共政府又下令,家庭舉行法事,請求僧侶不得超過五人。其間十多名中共幹部還對烈士家屬進行嚴密監視,並對民眾威脅道:“像上次悼念彭措那樣鬧事,將會一一逮捕。”沒有讓民眾前去安慰烈士家屬,尤其對上塔瓦民眾更為嚴厲。
十日早晨,格爾登寺僧眾全體出動,主動到烈士家屬住所準備進行法施時,途中在上塔瓦附近被當地的一些老年人拒絕了。其原因是,如果僧眾到那裡舉行法事,軍警一定對烈士家屬製造很大麻煩。因此,僧眾就地而坐,舉行了回向等法事。
民族英雄曲培未自焚之前,他對眾人講道,目前西藏所面臨的困境,以及出家眾要準備為爭取西藏民族的自由獻身等道理。他的同伴卡央也在醫院內臨終前講道:“為西藏民族的正義事業,死而無憾,且感到很滿足,大家也不要為我難過。”他們的這種視死如歸的壯舉頓時轟動了阿壩,乃至整個藏區。
據悉,自焚抗議者格桑旺秋在阿壩縣人民醫院住院期間,遭到軍警的不斷審訊和慘無人道的毆打。
西元2011年10月11日
這天當地時間下午兩點左右,於十月七日為西藏自由而抗議自焚的格爾登寺十九歲僧侶曲培在阿壩縣人民醫院去世。當時,其家人強烈要求當局要交出曲培的遺體,但是,軍警根本沒有理睬這一要求,即日火化後只把骨灰交給了家屬,並下令其家人不得邀請五人以上的僧侶做法事。也不允許民眾前去安慰曲培家人。
十月十一日便是藏曆九月十五日,在這特殊時日裡阿壩地區所有藏人放棄日常事務,幾乎全到格爾登寺舉行回向、繞塔等法事活動。
西元2011年10月15日
當地時間上午十一時五十分,阿壩縣曲吉鄉索日馬村村民諾布占堆到阿壩縣城大街壯烈自焚,並高呼“讓達賴喇嘛返回西藏!”;“西藏獨立!”等口號。頓時軍警一擁而上,用滅火器撲滅占堆身上的火,拳打腳踢,推進一輛小車後立即消失在人們的視野。據有人透露,當時諾布占堆的傷勢雖然很重,但確定他還活著。
諾布占堆年幼時在阿壩格爾登寺出家為僧,2010年6月份還俗後與其父母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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